陈叔缓慢地驱车,平均时速不过60码,生怕惊吓到顾止,可就算如此,醒过来的顾止,第一时间就缩在了角落,离商亦纣远远的,仿佛商亦纣身上沾了刺。
商亦纣目光低垂,在顾止身上巡视了一圈,默然抿紧唇。
“陈叔,我对他…”他眉头轻蹙,“不好吗?”语气里裹着浓重的疑惑。
顾止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他公开,他同意和顾止结婚,他愿意带他回去见母亲。
陈叔从后视镜睨了一眼商亦纣,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默了半晌,陈叔道:“小少爷,我不懂。”
他只知道,如果小少爷对顾止好的话,顾止就不会走上这条路,可这种话,他没办法说出口,这逾距了。
商亦纣吐了口气,把心头的浊气吐净了,手伸至顾止的眼前,温声唤道,“小止,过来。”
顾止充耳不闻,他理解不了商亦纣吐出来的话,组出来是何意思,他只知道他害怕极了,四周潜伏地皆是危险,紧紧抱住自己,头埋在怀里不敢抬。
他把顾止送到了剧组外的一套房子里,是他早年买下来的,房子里长期有人打扫,进去时,淡雅的雪松香氛盈满客厅。
在门口时,还稍显正常的顾止,在进入客厅的刹那,猛然失常了,他死死攥住电子门,一步不肯再往里迈,嘴里是支离破碎的语言。
商亦纣疲惫地拧着眉心,“进来,小止。”
顾止不为所动,惶恐地缩在门边,像是被人扔弃的幼猫。
被商亦纣连夜叫来的心理医生,在一旁等了许久,他观察着顾止的动作,同商亦纣道:“他可能在害怕这屋子里的某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