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响得震耳,足以看出商亦纣的怒气冲冲。
顾止僵硬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他拖着发软的身体,坐到沙发上,突然口干舌燥,抓起水杯就往嘴里灌。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胸口忽然剧痛难忍,玻璃杯砸到地面上,摔出一地残渣,他难受得蜷缩进沙发,眼泪克制不住的狂流。
好疼,好疼。
他狼狈地拿起手机,给徐妻打了个电话。
“徐妻…”他声音在发颤,像是沉疴难医的将死之人,“我心口好疼,该吃什么药啊?”
徐妻在电话那头被吓得半死,正准备打120了,就听见顾止压抑住的呜咽声。
“顾哥…”徐妻瞠目结舌。
顾止脾气温和,但性格却很要强,一年前,有个导演特别难搞,经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顾止也在其中,动辄被骂就算了,有一场下水的戏,导演死活觉得顾止演的不到位,大冬天的让顾止在冷水里待了三个小时,人上来时,嘴巴都发白没色了。
这还不够,导演拉着人又是一顿臭骂,饶是这样,徐妻都没见顾止落一滴泪。
徐妻被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了?”
除了压抑住的声音,徐妻没再听到顾止发出一个字。
没一会,电话就被挂断了。
翌日,徐妻去机场接机,只见顾止捂得严实,脸上挂了一架银边墨镜,明明与前日没差多少的身型,今天一看,却像是风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