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段,他想回新安,简直比登天还难,何况他这一回去,赵淑仪那边便要开始不得安宁了。
于是,赵淑仪生日前一天,他特意对给赵淑仪打电话。
“妈,对不起,今年回不去了。”
给赵淑仪过生,是顾止万年不变的行程,从未缺席过,连不怎么打交道的街坊邻居,都晓得顾止这个习惯,提起这个无不羡慕,这个继子比亲生的还孝顺。
赵淑仪的声音仍是一贯的轻柔,“没关系,今年不过了。”
“礼物寄回去了,明天估计就能到。”
赵淑仪应道:“好。”
他同赵淑仪闲聊了两句,就准备挂电话,却突然被赵淑仪喊住,“糯糯啊。”
顾止问:“怎么了?妈。”
“最近天气冷,你要多穿点,你老头疼,吹不得风受不得凉。”赵淑仪碎碎念着,“你那个对象,我从新闻上看的,特别俊,就是不知道对你好不好。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定就不改了,就像当年,你非拉着我喊妈妈,一步也不肯让我走。”
提到拉着赵淑仪不肯让她走这件事,顾止心里顿时难受得直泛酸水。
若不是他,赵淑仪可能有另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而不是被他拖进了无底深渊。
当年,顾强嫌弃带着他这个拖油瓶麻烦,想找个女人回来操持家务,他找人相过无数亲,可他没房没车又没钱,那有人能瞧得上他。
赵淑仪是最后一个,她的前夫抢劫被判了死刑,家里的钱财又被前夫赔的净光,前夫死后,她孤身一人刚生下孩子没多久,连工作都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