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徐郁秋已经回来了。
商亦纣笑了一下,“不做小秋,不好吗?”
“…好。”顾止滞愣地回。
怎么会不好?这是他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是踩在云端,稍有不慎,便会跌的粉身碎骨。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止了。”商亦纣敛起些许笑意,重新坐回去,把水杯捡起来,放置在桌上,“晚点把行李送到十六楼。”
“啊…?”顾止还没从做回自己中回过神,一听商亦纣这个吩咐,当下被呛住,“哥,不太好吧。”
这还在酒店,明目张胆的住在一屋子里,万一被人拍到了,可不是小事。
商亦纣失笑,“想什么呢?这里太小了,我让陈逐给你换到十六楼了。”
“…哦。”顾止耳根悄然钻了红。
气氛安静了几秒。
有一件事压在顾止心底,隐隐作祟。
他想不通。
顾止颤颤地抬起眼皮,谨慎小心地离商亦纣更近,双手落在他的膝盖上,眼角犹带水痕,像一只可怜胆小的奶猫,颤巍巍地寻找安全的地方,“哥,我能知道原因吗?”
为什么不需要小秋了?
商亦纣闻言眯起眼,在思考着什么,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顾止的下颚,微凉,但手感细腻。
他想了多久,顾止就屏住呼吸等了多久。
他歪了小半边头,瞥向顾止,“想听实话吗?”
语气低沉,没多余的情绪。
顾止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脊梁骨霎时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