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沉沉的脑袋给不出答案,额头还闷痛不已,眼皮乏如千斤重,直往下压,他喉咙干得冒烟,准备起床找水喝。
按开床头灯,黑暗厚重的房间霎时明亮。
目光所及之处,内裤,袜子,衬衫等衣物,散落各处遍地狼籍。
其中一条深色裤子,让顾止瞬间醒了神。
这…这不是他的啊!
他是酒后乱性把谁给带回来了吗!?
顾止嗓子眼发紧,左手无意间触碰了温热的皮肤,烫得他一哆嗦,眼睛根本不敢往旁边看。
他抽空感受了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不舒服。
没,还挺清爽的。
这么说,是他把人家给上了?
…还行。
没亏本。
他后悔莫及地捂住额头,触到了伤肿,嘶了一声。
这要被金主发现了,他不得凉凉。
顾止背对著那人,拉开床头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吐出一口白雾缭缭,“兄弟,醒了吗?”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被褥响动。
顾止心脏跳得厉害,背著金主跟别人搞上的感觉,极其微妙。
他想掏手机看一下余额,但怎么找不到,只能估摸著道,“开个价吧,多少能封住你的嘴。”
那人默了半晌,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性感,“你能开多少?”
莫名耳熟。
但顾止的脑子里现在乱成一锅粥,根本没瑕心去思考别的问题。
他猛吸一口烟,咬咬牙道,“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