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唐霜生碰过主卧的那张床,顾止打心底的不舒服。
想到这,他蓦地停在半路,盯著那扇避之不及的主卧房门,倏然笑了,非常嘲讽。
他嘲讽的笑还没收下去,主卧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顾止的笑僵在唇边。
那人没有任何意外,门口怎么会站个人。
他音色浓厚,卷著一丝疲倦,直勾勾地望著顾止,“怎么回来了?”
“…拆礼物。”
“喜欢吗?”
“还行。”
“那怎么不戴?”
“没来得及。”
“现在去戴?”
“不太想…”顾止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根烟,“哥,抽烟吗?”
商亦纣眉稍微弯,一个非常温柔的弧线。
“用嘴喂?”
顾止的视线穿过商亦纣,月光洒满的主卧里,没有别人。
他点头,“嗯。用嘴喂。”
商亦纣笑著揉了揉顾止的脑袋,“不问问我怎么没走?”
他抬手间,浓郁橙花香如同入侵者,肆意扑杀掉顾止身上的辣油气味。
顾止觉得自己是该问,“哥不是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