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他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上一个和他吵架的还是张猛,可是看看张猛那个穷酸样子就知道那家伙不可能找人来打他。那这些人是谁找来的?难道是柏穆辰?
但如果真是柏穆辰,柏穆辰找这些人来跟踪自己做什么呢?
看那些人的身形,岁寒心里掂量了一下,要真出去打,倒也不是打不过,只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而且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武器。
他站在原地,看了那些人一会儿,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便打算从这条胡同的另一个小道溜走。正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碰到了他后颈,紧接着,一阵电流顺着那个物体传了过来,流过全身,他感到身体一麻,很快地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喂,喂,早上了,醒醒!”
说话的人抬手在那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拍了两下,男人微微皱眉,接着,慢慢掀起眼皮。
岁寒刚刚醒来的时候脑子是有点懵的,电击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到现在他身子都有些发麻,他睁开眼,花了好几秒钟才逐渐找回神志。他看向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个黑黑瘦瘦,胳膊细得根两条竹竿子似得男人,他并不认识。
岁寒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被绑架了,他尝试着活动身子,便发现手脚动弹不得,多半是被粗绳子绑住了,嘴巴也被胶布封住,无法开口。
竹竿子见他醒了,便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岁寒稍稍挪了一下身子,看见在自己前方的共有四人,一个是方才的竹竿子,此刻他正在跟一个坐在纸箱子上纹着花臂的男人说话。大花臂旁边儿站着一个胖子,后边儿的窗户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倚着窗台抽烟。
竹竿子在大花臂耳边叨叨了几句,大花臂便朝着岁寒瞅了一眼,接着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大花臂双手插兜从上而下看着岁寒,抬起脚在他的胳膊上点了一下,问:“醒了?脑子清楚点儿没?知道自己是谁吗?”
“唔唔唔……”
旁边儿的胖子瞅了他一眼,同大花臂说:“他他他,他嘴巴,封,封着呢。”
大花臂一巴掌拍在他脑壳儿上:“那你还不去给他撕开,他不讲话我们待会儿怎么跟那个姓柏的要钱?”
听到这句话,岁寒便知道了这些人不是柏穆辰派来的,而且之所以会绑架他,也正是为了向柏穆辰勒索。
“诶,诶。”胖子点了点头,蹲下/身去把岁寒脸上的胶布撕了。
嘴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岁寒张嘴就骂:“操/你妈的,离老子远点!”
那大花臂见他张口就骂人,气得直把袖子往上撸,嘴里骂骂咧咧:“这小白脸儿还他娘的敢骂老子,看老子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这可打不得,”之前一直靠在窗台上抽烟的大高个儿过来了,他将带着火星烟头往地上一丢,正好丢在岁寒脑袋旁边,接着用脚踩灭了那支烟。他弯下腰,捏住岁寒的下巴细细端详,接着说,“打不得,得保证他现在是完好无恙的,才好跟人要赎金。”
岁寒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男人,只恨自己手脚被捆住了,否则他一定跳起来跟这群人搏斗。大高个儿那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令他感到十分不适且恶心,他便在对方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吐了口吐沫。
“操!”那口吐沫正正好好甩在大高个儿脸上,他松开岁寒的下巴,忙拿手臂去擦脸,擦干净后,越看地上的人越觉得不爽,于是一下子就忘了刚才是谁说的‘打不得’,抬起腿便重重的在岁寒肚子上踹了一脚。
“他奶奶的,”大高个儿又骂了一句,接着转头看向那大花臂,“去,给那个姓柏的打电话。”
那一脚踹得又准又恨,若不是他晚饭吃得不多,这会儿估计能直接吐出来。他稍稍蜷缩起身子,看向那个正在翻手机的大花臂,说:“你不用给他打电话,我和他没关系。”
“得了吧,咱老板什么都跟咱说了,还装呢,”竹竿子嘲讽地说,“你说说你一大男人,长得也挺标致的,咋就喜欢被人干呢,丢不丢人啊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爱走后门儿的男人,自然就有喜欢被/干的。”大高个儿笑着说,“看这家伙,长得这么妖,就天生是个当下边儿的模样,没准儿这家伙长这么大下边那根东西都没用过呢。”
“你丫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呢?搁厕所里吃屎吃多了在这儿满嘴喷粪?有本事把绳子给老子松开,看老子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这人一直在前头污言秽语地讨论自己,岁寒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大高个儿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