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将那根掉在地上的镊子重新捡了起来,用酒精消毒之后说:“脸摆正,我接着给你上药。”
乔知鹤只当他默认了,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你擦药没轻没重的,疼得很。”
岁寒挑了挑眉,说:“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给我吹吹呗。”
“……”岁寒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夹起酒精棉沾了一些碘伏擦在乔知鹤的伤口上,接着轻轻对着那块伤口吹了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被他吹过的地方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不单不疼了,还有点儿痒痒的。乔知鹤专注地盯着岁寒,盯着他认真地帮自己擦药时微垂的眼眸,直到他帮自己把药上完了都没注意到。
擦完药之后岁寒将药膏交给了乔知鹤,嘱咐他记得每天都擦,乔知鹤耍无赖地闹着要岁寒帮他擦,被岁寒一记眼刀瞪回去了。
林嘉佑走了之后没多久,周灏安就很多嘴地将这事儿告诉了苏绍南,苏绍南也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柏穆辰跟岁寒求复合的事儿。
于是苏绍南就怀着一颗八卦之心立马冲到岁寒家去了。
这日岁寒刚好没事儿做,便接待了苏绍南。
苏绍南很是大方地进了门,自来熟地就跟进自己家似得,刚换完拖鞋走到客厅,便见地上趴着一大坨微微蠕动的黑色不明物体,吓得往后一缩,指着那玩意儿问:“这这这,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煤球啊,”岁寒将那坨黑色不明物体抱了起来,将它的脑袋对着苏绍南,这才能从一坨黑漆漆的毛中找到一对金黄色的大眼睛,“它刚来的时候你不是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