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踏进家门,重重地将门合上了。
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岁寒才会卸下身上的所有伪装。饶是方才在外面装得多么冷漠无情,一个人时他还是会难免表露出悲伤。岁寒将挎包随手扔在鞋柜上,走到客厅后躺倒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煤球迈着小步子从猫窝里头钻出来,顺着主人的味道跳到沙发上,再轻轻走到岁寒身旁,用脑袋轻蹭岁寒的胳膊,岁寒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即便吃了闭门羹,柏穆辰也没有立即从那儿离开,他只是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那扇门,希望岁寒能够心软地过来开门,放他进去。
他不相信岁寒真会如此无情,连见他一面也不愿意,柏穆辰私心希望岁寒还爱着他,更希望他们能回到从前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如果不是楼下那人的突然出现,他或许会在这儿等一晚上,一直等到岁寒早上出门。
乔知鹤今日被朋友叫出去玩了,所以没来找岁寒,回来得也比较晚。他在外头喝了点儿酒,面色微微泛红,不过神智还是十分清醒。
乔知鹤快要走到自己家的时候,只看见位于自己家和岁寒家中间的那道墙上,靠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衣冠楚楚,装扮得体的男人,只是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像是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或是生了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