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越升越高,真正的夜晚开始了,而野兽,开始了它的疯狂。
别墅里的王渊薮打开了私密相册。
那里,一张张也仍旧都是夏商周,只不过,同夏商周在一起的人,却都不是他。
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女人。
有的只是简单粗暴的剪影,有的也是清晰异常动作图。
那样的照片,很多。
因为那是整整两年,夏商周几乎从不间断的夜游。
夜里的夏商周什么都记得,无论是虞何声的死也好,还是自己鸠占鹊巢也好。
他什么都记得。
但是他却又从来没有给过白日的自己丝毫的提示。
而当初他能够用要去出国深造这个理由,在夜里离开京都,亦是夏商周默许了的。
那个时候,王渊薮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夏商周,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夏商周,走出来的。
其实除却那些照片,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王渊薮觉得自己生活得也足够的幸福了。
除却那些照片,而那些照片,都是夏商周亲手发给他的。
倒在床上,王渊薮就连勾起嘴角,假笑都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如今,似乎正在逐渐的腐朽。
王渊薮看不到,他如今,倒是真的和虞何声有了几分神似。
神似那个挣扎在一段婚姻中,不得安生的虞何声。
而傅子白的卧室,亦是灯火通明。
傅子白的脸色因为刚刚经历了电闪雷鸣而带着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