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徘虚虚睁着眼，苍白的嘴唇勉强扯出一个笑：“我输了，你要杀便杀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也不算亏。”

云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这也是他笔下的人物，所有的苦难都由他赋予，最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因为云月需要一个反派，所以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反派。

“我不杀你。”樊徘听见云月开口，他眉宇间夹杂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我会剔除你的功力与记忆，以后你便忘却前尘，当人生重新开始，不要再作恶。”

樊徘瞪大眼，他看着云月伸出食指抵住他额头。

全身筋脉沸腾起来，力量涌向额头，顺着被抵住的地方奔涌而出。紧接着便是回忆，他看见一个个小小的泡泡从双目之间冒出，泡泡表面倒映着图像，那是昨天在保姆车里的他奇怪，他昨天干了什么来着

“如果是其他人让我遗忘过往，我肯定宁死不屈。可你不同你给的，就由你收回，倒也是合情合理。”樊徘闭上眼，漆黑的睫毛微微有些潮湿。

更多的记忆飘出，渐渐的，泡泡中的主角换了一张脸，那是樊徘建议邪术之前的长相。

樊徘再次睁开眼，他神色茫然，看见云月后惊喜道：“是你你还记得我吗咦，这些气泡是什么，上面怎么有我的脸”

云月神色微动，很快平静道：“我们素不相识，想必你是认错人了，睡吧。”

“可是”樊徘还想说些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抵挡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最后一点灵力与记忆一同消失，樊徘精致得有些虚假的五官开始变形，最终变回了他最初的模样。

“叮”

有个东西从樊徘身上掉了下来，周身散发着莹莹亮光。这些荧光迅速消散，变为一个毫无灵气的竹片。

“这是”云月伸手拿过竹片，神识一扫，顿时了然。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修炼的心法，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