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霁感到胸前传来一惊一乍的震动:“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南哥老家的屋子就在靠海的渔村,我……我们每年都回去。”
他边顺毛边说,“在国内。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当然好啊。那我到时候再去捡贝壳好了,在这里捡完带回国内毕竟有点重。”
“都行。”
沈闻霁职业病发作,连手掌落到头顶的力度和间隔都是均匀的节奏。岑意闭着眼说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被从身体到心底渗透出的舒适感酿出几分睡意。
是困出了错觉吗。
总觉得今天的沈闻霁格外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大概只是短暂的打了个盹儿,他朦胧中听见沈闻霁把自己唤醒,“累了回房间再睡。我送你回去?”
岑意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不能就睡在这里吗?众所周知跑了一天一旦躺下就会彻底放松,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但刚刚还教育过他不要留oga在房间里,顶风作案毕竟有违原则。
岑意含糊地说了声“那好吧”,不知他是否听得清。想要直起身来,却发觉脖子过于放松不太能支撑脑袋,一个头两个重,晃一下又栽了回去。
那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便又在耳边响起了。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特意压低,变成不那么明显的气音,可仍旧逃不过他的耳朵,平添几分暧昧。
岑意被笑得很没面子,挣扎起身,不满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当睡垫的人。大概是眼睛的负担已经到了今日上限,用力眨几下都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有模糊的轮廓。
岑意呆呆地看了一阵,仅有的那点不满也很快就消失了,犹豫着说:“沈闻霁?”
沈闻霁耐心等着他转醒,习以为常,却仍旧感到有趣:“到。”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