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颔首,“怎么,没有信心说服他?”
“嗯。”
岑意答得跟今晚说“六个人也要拿第一名”时一样干脆。意思却截然相反,“没有。一点都没有。”
岑意很清楚,沈闻霁性格摆在那,就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更何况事情发生时,他远远的在另一个没有光的世界里。作为一个道听途说者,作为一个没有参与过那段时日的人,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不痛不痒的。无法与沈闻霁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没有立场审判他应该做什么。
他能理解秦晓前辈的苦心,自己也很期待能再看到沈闻霁重返舞台,甚至有跟他同台演出的机会,“但……是沈老师自己做的决定啊,不是吗?”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是他原本决定了不做的事,那我们逼着他做,不就只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想法吗。”
即使是以“为他好”的名义。
“再说……”岑意声量降了下去,带着点小小的埋怨,“他都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些事呢。”
就感觉不是很亲近啊,劝了有什么用。人家也未必会听呢。
秦骁盯了他两秒,突然笑了。
听前面时还在因他话里的清晰通透而感到惊讶,听到后面,怎么又变成了别扭的孩子语气,谁听了不想哄一哄。
“别说你了,他连我们都不让提。如果可以,大概连他自己都想要忘掉。”
路口绕了一圈回来,店里也终于散场准备要回基地了。
秦骁站在店门前,看着他郑重道,“你说得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的请求。”
“因为还有一点,我们并不是想要强迫他做什么,而是想劝他做自己真正想做的。毕竟谁都有可能为已经做出的决定后悔,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