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公开场合说过好几遍这个答案。但人们好像并不相信。或是说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总觉得他们内部有什么隐瞒的矛盾,希望能听到些什么更劲爆有料的内情。
可事实原本就是这么简单。
出名前常去的路边排挡,三个人聚在一起喝了最后一场酒。
没有人挽留。
配合多年的默契,彼此再了解不过,也足够信任。从此后兄弟仍旧是兄弟,只是dawn已经再不存在了。
岑意是坚信的。
dawn从来都是如此坚定的符号。是音乐,是信仰,是放弃商业活动数千万的酬劳,去海边的沙滩音乐节上免费演出的浪漫与自由。
他们是最好的摇滚乐队。即使每个人在各自的人生里有不同的境遇和苦衷,向现实低头也有,为生活妥协也有。但涉及到dawn,就统一成最纯粹最执着的信念。
不会残缺也不缝补。要么存在,要么消亡。
他们把dawn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会对肝胆相照的兄弟使手段耍心机。
“不过说因为性格不合解散的那个是谁啊。”
燕凡话音一转,往座椅间一指,煞有其事道,“我合理怀疑你是在内涵你们沈老师。”
拿沈闻霁来转换气氛居然意外的好使。
岑意也跟着笑起来,心底因往事泛起的酸涩沉闷减轻了稍许,听着话题顺势转到了沈闻霁身上。
燕凡说,“你们沈老师的舞台经验和专业课可以听一听,其他就算了不要学。”
“他那样的,多少年才出一个。成名路走得跟脱缰野马差不多,要模仿是仿不出来的。有那功夫,还不如花心思好好琢磨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