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到这个房间全貌。
岑意开始在房间里走动,站在墙面前仔细欣赏。
他用的是速干涂料,没什么特别的气味。笔触算不上多么细腻,但因为不拘一格的野性更多了些生机勃勃的张力,越看越有味道,“之前都没发现……你怎么没提醒我看呢。”
“怕吓着你。”
沈闻霁收拾了涂料和画刷,放进柜子里。
这还算好点的,他家里的墙被祸祸得更惨不忍睹。
“很好看啊。”
岑意感叹,“你原来是个艺术家。”
“……”
沈闻霁镇定地接受赞美,“还关灯吗?”
岑意点点头,又指床头的灯,“还开那个小的吧。”
他之前来的时候就只开了那盏小灯。
如果不干看书画画这样的精细活,沈闻霁独处时本身就不喜欢开灯。有他在时更为了照顾他的眼睛,在光线弱的环境里会更感到舒适。
旁人眼里或许是有些诡异的相处模式。但这两位都不是计较寻常规矩的人,放纵不羁地摸黑聊天不是第一次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待得舒服就行。
岑意找着老地方一坐,没等他招呼就主动道,“我可以喝你的啤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