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陈池一直没有搞清楚,但是他也不大想去搞清楚,至少他的心底很明确,他想和白初一辈子这样下去。
一般来说,他们这个年纪谈一辈子有些太小,颇有种没长大的想当然,但是陈池不是这样,在白初出现以前,他从来没想过一辈子的事。
“您好,我能待在您旁边吗?”
独属于白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清润的声色像一汪落进石子的清澈湖面,在短暂的激荡后归于平静,只留下一层又一层的波纹不断往外沿伸。
陈池难得的从白初的声音中品出了点俏皮,他转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初挑了挑眉,“当然可以。”
见白初歪着头笑眯眯的盯着他,陈池舔了舔后槽牙,嘴唇微扬,“你待一辈子都行。”
白初搭在栏杆上的手一顿,耳尖不合时宜的冒了些绯红,“我一定会待一辈子。”
白初转头看陈池,还是一脸的笑意,但却很认真,“到时候可不能赶我走。”
“不赶,”陈池抬手揉了一把白初的头发,他一直都觉得小朋友很软,但有时候又不是这样,挺硬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池笑得挺开心,看着白初的眼神带着笑,宠溺异常,“也不敢。”
白初没有把待一辈子这句话当成玩笑,当然,陈池也没有。
一辈子这种一生的大事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在一次意外的玩笑中定了下来。
没有特别的仪式,也没有华丽的辞藻,就像是问你吃不吃饭一样简单,你问我待不待一辈子,我说可以啊。
就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