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对这件事挺重视的?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战犯,还是担心东昇帮出事,你们没办法制衡泺城现有的几大势力?”沈濯偏着脑袋打量他,手指戳了戳礼帽的边缘,“我把刀枪剑戟那四个兄弟送你们那训练几天行不行?”
“别打岔,”越到紧张的时候沈濯越有几分不正经的意思,齐修远暗暗叹气,继续说道,“然后是路线。泺城你比较熟悉,这几天可以提前走几圈,但是一定要带上人保护你,不过不要明说是做什么,人心隔肚皮。还有,如果警局有内鬼,你们护送战犯的消息可能已经被敌人知道了。”
“要出了事肯定是张石川那个孙子过河拆桥。”
“不要过于信任别人。”
“我知道,又不是没吃过亏。”沈濯还是笑着的,仿佛他一直都是这样轻松自在的表情,但是齐修远记得还在香港的时候,有几天他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回家,也是潜意识里怕打扰到人休息,自己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抱枕一言不发。那几天齐修远和他冷战过也吵过,沈濯跟他认错,也是笑着,但是更加苦涩。
齐修远暗地里打听过影子安德的事情,最后的消息是在东南亚的雨林,好似是被当地的武装力量赚了赏金。也许只是敌人太过聪明知道了他们当年的藏身之所,也许是有叛徒。
“元熙,你想没想过报——”
他话音未落,沈濯忽然惊叫一声:“哎,我给你打包炸酱面的时候忘了跟师傅说汤面分开,完蛋了完蛋了,回家肯定是一坨了。”
小骗子。齐修远心里想着。
陈君诺被齐修远请家长了,沈濯急忙说这是人家要送咱们情报的借口,后来发现,确实给了新情报,同时也批评了陈君磊,手术实操考试之前竟然带着同学去偷猪肺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