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好意思,”老板一边道歉,一边又往袋子里加了几个烧饼,“来多送几个给你。”

老实人道歉道谢不会说那些弯弯绕绕,而是实在的送点东西。

穆知澜谢过老板,带着纪清风离开。

当初纪清风父母出车祸去世后,纪南舟去了大城市上大学,纪清风就留在老家上班。后来纪南舟怀孕,本来纪清风想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但纪南舟觉得如果卖了,他俩在老家就真的没根了,宁可日子过得苦一些,也不愿意卖掉房子。每过一段时间,纪清风就会回去扫扫屋子,大年三十,他们还会特地带着纪雪回来过年。

“家里好久没打扫了,可能落了灰,”纪清风一边爬楼梯,一边和穆知澜说话。

穆知澜拉着他的手:“我又不嫌弃这个。”

两人进了门。

事情没有纪清风说的那么夸张,他家里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落灰。只是十多年都没有翻新,家里还是当初那种老式的装潢。木家具,矮茶几,泛黄的白色衣柜,红色塑料边的镜子,白墙上挂着的红红绿绿一叠的日历。

纪清风没让穆知澜换鞋,而是拿了蓝塑料鞋套给他戴上:“今天来不是带你玩的,要帮我干活收拾家里。”

年关将近,纪清风想赶紧收拾屋子,随便收拣一下,免得大年三十过来累得不行还得收拾屋子。

“行,”穆知澜黏糊糊地凑过去亲了一下纪清风,“老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听他喊自己老公,纪清风脸上一红,推了一下穆知澜:“别乱喊。”

“嗯?”穆知澜脸色一变,“啥乱喊了,戒指都戴上了你可不能反悔啊,呜呜呜纪清风你始乱终弃,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