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澜嘱咐顺子和廖哥先离开,自己在这里守着纪清风。

等两个人都走了之后,纪清风才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你把眼罩戴上。”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最担心的还是穆知澜的病。

穆知澜第一次进纪清风的房间,还挺新奇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愿意戴上眼罩。

纪清风透过缝隙去偷看穆知澜,发现穆知澜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就催促了一句。可没想到胃刚好疼得厉害,话还没说出口,就疼得他缩成一团。

穆知澜赶紧坐在纪清风床边,问他疼不疼。

纪清风咬着牙摇头。

看他忍得辛苦,穆知澜自作主张地脱了衣服钻进纪清风的被窝,从背后抱着他。把手放在爱人的腹部,轻柔地用体温帮他缓解痛苦。

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生活拮据,纪清风每次胃痛都只说没事,去医院开了点消炎药就睡在家里盖上被子等腹痛过去。穆知澜心疼他,想带他去做检查,但纪清风倔着性子就是不去。那时候也是这样,穆知澜会躺在床上,揉一揉他的肚子。

那时候的我们一无所有,但还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面对面说爱。

“还疼吗?”穆知澜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问。

纪清风往后挪了一下,缩进穆知澜怀里,“你揉了就不疼了。”

穆知澜的声音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温柔:“那我再多揉一会儿。”

“嗯。”

就这么抱着睡着,可以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