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不忘给穆知澜吹了个“病病飞~”。穆知澜稍微对人类幼崽改观了一点,吃完饭三个人还聊了会儿天,等穆知澜回公司摘下美瞳,打开手机,发现这次的谈话自己坚持了30分钟。
每一天多坚持一点时间,总有一天他们可以24小时都能相见。
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应用到实际里的时候居然还会让人觉得有些痛苦。
穆知澜叹了口气,径直去了厕所。他眼睛不舒服,每次取美瞳都会把他的眼睛弄红,好半天才会消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
哥哥也曾问过他,这样子一直骗下去不是办法,虽然纪清风对穆知澜的话深信不疑,但时间长了要是发现了疑点,两个人的感情说不定会生出嫌隙。
可穆知澜知道,如果现在就告诉纪清风自己的病,纪清风怕是把脸毁了都不愿意让自己这样一点点的脱敏。
他爱纪清风入骨,而纪清风又何尝不是。
不然怎么会傻傻地等了自己十年。
就在穆知澜盯着卫生间的镜子检查眼睛时,陶亭走了进来洗手。
说起来这还是今天他和陶亭第一次见面,打了招呼问了句上午怎么没来,陶亭敷衍着说有事。
能有啥事,穆知澜看了下陶亭身上那衣服,就明白了二三:“昨天在外面过夜的?衣服都没换。”
陶亭这人的行事作风穆知澜也了解些许,说起来这人也甚是有趣。母亲是教油画的,父亲是教武术的,楼上楼下开辅导班认识,喜结连理生下了陶亭。可在陶亭眼里,油画武术就是这世上最不挣钱的行当。按陶亭的说法:“请您睁大眼睛看看,如今这网上但凡是个油画武术能挣钱的,靠的是手艺吗?靠的是脸皮!”
但他又爱极了画与武,每逢闲暇必定拿出这两项看家本领出来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