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跟你说吧。”安鈤出言不逊,但饮酒时隔着红酒酒液,一双黑沉的眸子紧盯谁不放,与狼一般狡黠。
“你救了我,当作我的一份谢礼。”
沈绪连忙摆手,“不必不必,之前救您,您愿意收留我这种十九线演员,给机会让我展示自己已经很不好意思,再救您一次也是当作报恩而已,您不必介怀。”
安鈤一脸鄙夷。
沈绪也知道自家老板平常就不是一位善良亲和的人,他努力拍那么多电影电视剧挣钱,也是为了不想欠他。
安鈤瞧沈绪有一口没一口吃得慢慢吞吞,用电铃催了一下,“换菜,换沈绪喜欢吃的。”
沈绪本打算拒绝,但他的身份今非昔比,没有任何矫情的资格,礼貌浅笑,“来一碗白粥就好。”
安鈤的眉毛俨然皱成两团乌云,“白粥有什么营养,喝鸡肉绒的。”
沈绪更加别扭,老板的殷勤可不是他能随便承受的。
喝完鸡肉绒粥,连胃里都暖起来,沈绪以餐巾布擦干净嘴角后,郑重其事对安影帝辞行道,“老板,您看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住在您家也不合适,能否让我回家去报个平安。”
“你居然还有别的家?”安鈤改口极快,“我的意思是,你家里有谁在等你?”
“就是我的爸爸妈妈呀。”沈绪被问糊涂了,“进公司之前,我填过详细的家庭成员表的。”
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