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得失去了靳博安。

眼眶微微一红,朝安鈤恳求道, “老板对不起,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能否让我独自安静一会儿。”

很奇怪,安鈤虽在性格上比靳博安要冷慢许多,但尚算健谈, 此刻竟像吃了哑巴药,只是冷漠地盯着沈绪的一举一动。

沈绪无暇关心别人的细微差距,安鈤身上冷质香水的气息令人窒息,靳博安的身上无论如何狼狈都是清爽自然的,根本不会把高级香水撒到令人厌恶。

我已经走出书中世界,不能继续再回忆博安哥哥的事情,我得学着放下往前走。

又勉强朝安鈤恳求道,“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冷静几分钟……毕竟我救了您两次,老板……”他要没出息地哭了。

安鈤总算放过他,丢开紧攥在手里的棉被。

沈绪真如自己所言,独自冷处理十几分钟,反复告诫自己,宽慰自己,直到心理逐渐接受现实,才起身穿好衣服。

安鈤给他准备了一件单薄的睡袍,沈绪心底快把他骂个半死,好歹说他也是某人的救命恩人,穿这么薄透想冻死人吗!

但没有任何挑剔的余地。

沈绪套上睡袍,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赫然发现是温热的,连屋子里都温暖如春,是他的情绪摆幅激动,才产生某种幻觉。

长呼一口沉重的气息,他去摸手机,竟然没有。

沈绪决定去跟安鈤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在救了安鈤之后,这是被移送到哪里去了。

推门而出,漫长的金色穹顶走廊彻底叫沈绪害怕,仿照奢华的凡尔赛宫长廊,顶端与墙壁绘制着五彩斑斓的壁画,巨大的水晶吊灯每隔十五米一盏,明亮的光泽将建筑内照耀得金碧辉煌,仿若繁华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