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人雇我在精神病院里专门照顾樊小姐,我们俩在那种闭塞的破屋子里待了五六年,我现在已经跟社会脱节,完全不能融入社会。”

“况且沈家二爷把樊小姐强行带走,樊家不敢把二爷怎么样,但肯定饶不过我,抓到我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只是一个孤儿,无亲无靠,而且我只会伺候樊小姐的病,帮她打打针,吃吃药,如果不能继续伺候樊小姐,我到社会上恐怕只能流落街头了,呜呜呜……”

哭得比花洒还凶猛。

沈绪被女生的神逻辑给说笑了,但笑话一个穷途末路的女孩子实在不厚道,轻咳一声问,“那你怎么知道樊小姐在我这边,难道樊家人还把沈家的情况给你一个外人科普了?”

村姑愣了好一阵,眼泪氤氲一层水汽粘在眼镜片间,透着并不机灵的傻气。

“因为……因为……樊小姐之前疯疯癫癫的说,她的儿子叫沈绪,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她想儿子,想回家。”

简单几句话,俨然把沈绪当场说得热泪盈眶。

“很可惜,我妈妈现在看见我一句话都不说,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村姑用脏污的羽绒服衣袖抹一把脸颊,“不不,只要您给我一口饭吃,我按时给樊小姐打针吃药,她会慢慢说话的。”

“而且,樊小姐能说话,她估计是认生呢!不行您让我见见樊小姐,如果她能张嘴,沈少爷您就把我留下行吗?”

“我真的有口饭吃就行……要不然您就试试我吧。”

傻乎乎的发言,脑子真得很不灵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