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学这些洋洋洒洒的溢美之词令饱受西方教育的莱森听得如云似雾,直到真有如此优秀的人出现在家里。

靳博安果真非同凡响,不但爸妈喜欢他优雅的谈吐教养,连佣人们也尊敬他的礼仪气度,何况他还能与自己所学专业谈一说二,拉丁语著作中难以翻译的词句找他也很容易得到解决。

不得不说,靳博安如传闻一般,无所不能。

不过此刻的靳博安却是虚弱的,从他苍白的面颊反应出再杰出的人也会拥有某个弊端。

莱森忽略逐渐远离的叫好声,再次提醒靳博安道,“咱们差不多这里就可以停止了,再往上的几米距离难度系数大,几乎是初次选手不好掌控的。”

靳博安始终保持微笑,仰头道,“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能登到顶上。”言下之意则是,你可以先下去。

莱森大约也猜到对方的意志力坚定,解开挂钩准备先他一步。

最后的距离确实危险异常,仿佛巨浪蜿蜒的弧形浪头,虽说攀登的扶手越来越密集,但其实因为手心分泌的汗液粘滑,每攀爬几处就该防止滑脱。

莱森逐渐力不从心,双臂隐约麻木酸困,虽然这条路径他来来回回爬过无数次,可是靳博安才是第一次的初试者,居然能做到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稳固。

仿佛他之前的汗流浃背都是虚假的假象。

靳博安始终在他小腿齐平的位置,不进不退,不领先也不后让,就是咬得刚刚紧切又逼近的位置,令人焦躁烦恼。

莱森道,“博哥,你可还好吗?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