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被判定是自杀,后来,江家父母也因为太过悲伤,搬回了老家。这件事就像是噩梦,一直萦绕在关霖的脑海中,他也因此开始厌恶跟同性接触。直到后来关霖在初中生理课上,知道了什么是性行为和同性恋,他课上了一半,就跑出教室,在厕所的水池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被噩梦折磨了数年,但跟鲍利国重遇后,那个强奸犯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见他和姐姐,就主动前来打招呼,听说关霖上了龙营一中,还热心肠地给他们家介绍,一副老街坊相识的模样。
后来,关霖总觉得自己偶遇鲍利国的次数变多了。但他忙着做家教和预习高中内容,姐姐也忙于网吧代打,她在暑假换成了白班,每天七八点就能回家。等到七月中,她正式满十八岁后,跟游戏官方签好合同,就不用再做网管了。
他们都太忙碌了,所以关霖尽管防备鲍利国,却没再将精力分到他身上。
直到姐姐十八岁生日前一天。
她在下班后,去拿了蛋糕,但蛋糕店的新人蛋糕师不小心把蛋糕做坏了,一直到九点多才重新做好。
而姐姐念着在家等她过生日的弟弟,为了赶时间,走了一条小路。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晚。我应该去接她的。”
关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的手正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那天,直到十点多,他也没等到姐姐回家。
他推开试卷,穿了衣服去寻找姐姐,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远处围在小巷外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