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天上的濯濯明月,眼睛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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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可清楚?”
“殿下,奴婢不敢说慌……”
宫女小心翼翼地说:“世子彼时身体无力,肌肤发红,奴婢曾经见过潇湘楼的客人会让楼里的姑娘服用某些药,吃了药的姑娘神智涣散,只能沦为欲念发泄之物,表现的特征与世子当时一模一样……”
“可世子他不叫任何人近他的身,只有关相来的时候,关相不过说了一句话,他便闭了眼睛,让关相派人扶着走了……”
谭初芸呆呆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团扇一时没拿稳,“啪嗒”落在了地上。
路域曾对她说,他有心爱之人。
她便以为他所爱慕的是哪家的女子,这些日子,她将京城的闺秀都打探了个遍,却没发现一人与路域有过任何多余的牵扯。
而今日她偷偷换装出宫,远远的看见路域进了醉香楼,便叫侍女去打探消息,谁知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她的心里禁不住诞生了某个荒谬的猜想——
不,不可能,她所爱慕的域哥哥,怎么可能有那般恶心的嗜好?
谭初芸的手微微发抖,她定睛看着眼前的宫女,沉吟了许久,颤声道:“替本公主……去备下那身大红锦绣云裳。”
宫女惊道:“殿下,陛下说,那是您什么时候挑中了如意郎君才能穿的……”
“先备着,”谭初芸白着脸,指甲在裙子上轻轻抠出了一道痕迹,声音都尖锐了几分,“本公主要做的事情,还需你置喙?”
宫女浑身一颤,连忙告饶,慌张地下去准备了。
而谭初芸咬着下唇,突然一挥袖,将桌旁的茶盏打落在地。上好的青花瓷便在地上碎裂成数片,凉透的茶水毫无方向地流去四周,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