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服与旁边的绿衣服对视一眼,紫衣服硬着头皮夸道:“范兄自然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实乃……呃,谪仙之姿啊!”

“哎呀,你这蠢材,低调!”范同笑骂一声,心情显然好了许多,但话锋一转,“那本公子和那个什么关右相,哪一个更潇洒些?”

紫衣服顿时哽住了,且不说他与绿衣服也都是世家公子,从小叫人捧着长大的,却被范同像对待杂役一般呵骂蠢材,他心里自然是有许多不爽的。

更何况……这姓范的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将他那张饼子脸跟关右相相比?!

难道江南的审美和京城不太一样?

旁边的绿衣服倒是反应迅速,立即一拱手:“范兄清风朗月,举手投足皆是风流,气质华贵不凡。那关右相不过是生得白了点,配着那身白衣,简直是如同白日见鬼,怎能同范兄相比?他若站到了范兄面前,必定会相形见绌,怕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紫衣服瞪大眼睛,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身旁这面不改色说鬼话的仁兄拜了一拜。

真是闭眼吹啊。

范同被夸得身心通畅,大笑三声,破锣似的嗓子惊走了好几个在不远处赏花的小姐,偏偏他还愈发自信:“看,本公子是魅力实在太大,那些女子竟然都羞得躲去了树后,现在怕是在偷偷看本公子罢。”

绿衣服迎合:“自然!她们久居深闺,哪里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都不敢一睹公子尊容啊!”

紫衣服:“是是是,对对对。”总之捏着鼻子夸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