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域顿时觉得这一晚上的憋屈都一扫而空了。
他低笑了一声,手悄悄伸到桌下,捏了一下关霖的左手无名指。
“前辈,”他的语气轻柔而愉快,“要吃不下了。”
关霖闻言,筷子堪堪停住,然后乖乖巧巧地坐在位置上,有人叫他才说话。明明看上去还是关影帝的那股正经劲儿,实际上却已经成了个听话的小学生。
路域忍不住心里发软。
这么乖的关霖,让别人看到……真是亏了。
就应该立即带回去,藏在被窝里,只能让他看。
这厢路域美滋滋地享用着关影帝的投喂,那边陈可欣喝了没两杯,就又有个身影站了起来。
一直安静儒雅的许编难得开口,挡下了制片人又要举向陈可欣的那杯酒。
制片人指望着这金牌编剧,哪里敢不给面子,而且他本来以为这文化人有清高劲儿,是不屑于跟他这俗人拼酒的,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喜上眉梢,痛痛快快地拉着他喝了起来。
最后那两瓶白的空了底,啤酒也喝了个干净,关霖是在场唯一没喝混酒的人,后面那些冲着他来的啤的白的都被路域挡了,却也醉得和其他人一样东倒西歪,还是服务生去楼下叫来了各家的司机和经纪人,将这群醉鬼挨个领走。
方迪和谭玉清的脸都是黑的,他俩很不凑巧地在楼下碰见了,但大半夜的没精力应付对家,装作没看见对方走了不同电梯,却又很不凑巧地同时从电梯里出来。
更离谱的是,他们赶到包间一看,关霖坐在包间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盯着悬挂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那模样一看就不像清醒人;而路域枕在关影帝的大腿上,还把关霖的一只手抱在了怀里,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