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辞赶紧送他出去,路上还想打听点什么,奈何这大夫的嘴太严,什么都探不出来。

送走了人,回到二弟的屋子,谢承辞对着二弟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心里还念着你这个亲爹?”若真是那样就太好了,可想着想着又有点不可能。

谢承宗十分惶恐,“他要是真有那份心,就不会把我放在这里不闻不问了,言氏肯定不会说我好话的,那小子一定是受了她的挑唆,在想着办法折磨我呢!”

瞧着二弟脸上的恐慌,谢承辞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让你装病,这会连个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不装病怎么办,难不成你真要我这个当爹的去跪拜自己的亲生儿子?”谢承宗十分激动,只要想到那场面,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原来你还知道那是你儿子,但凡你这么多年去看过一眼,谢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谢承辞恨不得直接将这个二弟捆起来,上朝的时候带上,直接扔到大殿去,“明日就给我去上朝,不要再躲着了,躲得过初一你也躲不过十五!”

“我不去!”

“你不去还想一直病着吗?”

“我,我为父丁忧。”

“父亲活着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孝顺,现在倒是充起孝子来了!”谢承辞真想一拳揍过去,“朝廷规定,三品以上,一年即可除服,现在早就满一年了,你赶紧滚回礼部去。”

谢承宗依然在死犟,“旧朝都没了,我遵循古礼守上三年,谁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