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羽不敢再跟方为民搭话,赶紧跑路。
心乱如麻的他,也没心思逛街了,回到家里开始练字。
温叙礼给他磨墨,开始试探:“少爷,你很喜欢方为民送的这幅画吗?你方才笑得很开心,我很少见你笑得这样灿烂。”
那是因为看着像通缉画像,把我给逗笑了!
白弦羽硬着头皮道:“尚可。”
“少爷,这幅画放哪儿,是要挂在书房里,还是挂在卧室里?”
白弦羽用毛笔蘸了蘸墨,继续写字,强作镇定:“这画放柜子上搁着就行。这水平,还不至于要挂起来。”
“的确,难登大雅之堂。”温叙礼声音冷冷的,带着浓浓的敌意。
白弦羽:“……”
就算你去参加科举,方为民好歹也是个探花,水平哪有那么差?
醋精!
白弦羽也就敢在心底里叨叨,可不敢跟温叙礼看正面刚。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只见温叙礼把画放进了柜子深处,似乎要将它雪藏起来。白弦羽敢担保,要不是温叙礼还顶着这个书童的身份,估计都直接把画给碎尸万段了!
“少爷,你觉不觉得书房的墙壁上缺了点什么?”
白弦羽停下笔,一脸茫然:“缺了什么?”
“缺了一幅画。”温叙礼微微勾唇。
白弦羽身子抖了抖:“不,不用了。我这边没什么好画,配不上这墙壁……”
“挂一副少爷的画像倒不错。不过方为民画的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弦羽还能不懂温叙礼的言外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