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怕了。
害怕和严厉的再一次纠缠。
六年前的痛彻心扉,真是光想到就害怕了。
现在知道真相后,更怕了。
陆与舟沉默不语,路德长鞠躬不起。
路德没想着陆与舟能原谅,但:“虽然这种话可能让您不舒服,也并不是您的义务,但还是请求您心疼心疼我们少爷吧。”
路德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卑微和恳求之意,甚至有点低声下气。
那个一直温文尔雅的路管家,好像突然没有了风度,那原本直挺的腰正弯曲着,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像一个年过半百的风霜老人。
陆与舟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扶起路德,嘴巴蠕动了两下,最后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他。”
没觉得可怜,便没法心疼。
路德看懂了陆与舟脸上的情绪。
接着他又说:“少爷其实一直过的,很苦。”
“您觉得少爷对小少爷严苛吗?其实已经很友好了,不及当年对少爷当年的半分。”
陆与舟眼里带着疑惑看向了路德。
他口中的老爷,应该是严厉的父亲,从没听提起过。
路德又说:“当然不是老爷对少爷狠心,而是作为严家人,严苛标准是必须的,少爷经历过的都是老爷从小经历的。但就是,很苦。”
回忆至此,路德甚至闭了闭眼睛,不愿继续多说。
最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少爷性格缺陷的加重,大概是在十二岁那年。”
“老爷病发,是,也是偏执症,偏执症积累到一定程度,会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