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这个视频里根本就没有脸。”
“那就是ai换人!…反正这吭吭唧唧的粘人精绝对不是我!”
他恼羞成怒,手一挥,喊得地动山摇。司君遥用中指堵住耳道揉了揉,长腿一支,让椅子转了半圈,捞过他的腿窝,把人搁在自己怀里。
“知道了,我家阿舟从来不撒娇,这都是我捏造以及污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私欲,真的很不可取。可是…”他并起两根指头挑起领带,微微晃过任舟眼前。“领带这么漂亮,我致谢的诚意总不能只吻了吻就算了。所以,要不要再去帮我挑一件衬衫,我在卧室等你。”
任舟盯着自己挑了俩小时的这条领带,怎么也不明白,咋挂在司君遥的手指上晃了两下他就感觉被催眠了似的。刚才的忿忿都叽里咕噜跑得无影无踪,有一只手在他腰窝上按了两下,他立刻头皮发麻,慌忙跳下去,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找到了门,同手同脚地奔向衣帽间。
经历了腰子二度报废,任舟清心寡欲了很久。实在太令人费解了,明明他才是年轻力壮的那个,可每次都被司君遥制裁得毫无还手之力,也别说还手了,但凡哪次能控制得住浑身上下这些个泉眼不要哗啦啦,都算他做出了风采。可,任·水龙头·舟从不欺世盗名,说是水做的,那就一点儿沙子都不带掺的。
更费解的是,明明很认真地闹起了脾气,司君遥总能在十几秒间就转换了局势。并且无一例外,全都用了色诱这招,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就好像都忘了刚才在吵哪件事,只顾着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歇气儿。
可能,这就叫床头打架床尾和?任舟挠挠被啃得发痒的喉结,懵懵地想。
但,也总有和不上的时候。
十月里的一天,他们吃完晚饭正给阿白修剪枝丫,忽然外送小哥电话说有件到,等司君遥抱回来,任舟的脸顿时风云变幻。那是一大捧鲜花,目测不下百枝,司君遥一米八几的个子堪堪抱得下,也几乎把人都埋个严实。从花型上勉强能认出是种玫瑰,只是柔调的灰紫色十分罕见,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然而任舟第一来不及数,第二来不及细究什么品种。要知道,搞了这么大半年的对象,他还没送过花给司君遥,就是为了憋到他生日再搞个九十九朵的隆重。结果被人直接一捧怼脸上,挑衅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