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你想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吗?”他强忍着鼻酸,紧紧扣住司君遥的手心。
“是,可我让你等了那么久,又伤了那么多次心,不知道阿舟还愿不愿意要我…”
司君遥的声音喟叹一般从耳边降落,任舟忽然腾起,跨坐在司君遥的身上,低头鲁莽地去够他的嘴。可司君遥却卡住他的下颌挺腰坐起,先一步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早该做的事,不能总是放任阿舟一个人勇敢,他也想用少年般滚烫的冲动主宰爱人的灵魂。
他吻得很凶,很重,任舟揪着他肩膀,生涩地回应。他捞过任舟的双腿,将他托在怀里,边吻边走向阳台的私人温泉池。等摘掉了任舟的浴袍,被亲昏了头的任舟才环着他的颈子惊呼:“来这儿干,干嘛?”
司君遥抱着他一步踏入夜色下的池水,温烫的,酥麻的,他们浸在摇曳的星空里。
“阿舟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
任舟点头:“愿意啊。”
“那就好。”司君遥微笑道,然后去掉了他最后的设防。
仓皇失措中,任舟感觉自己在司君遥的诱导下,好像回答的并不是上一个问题。但司君遥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向后靠在司君遥的怀里,池水涌动得仿佛埋了贲张的泉眼,他的肩背和侧颈被细细密密地亲吻,熔断了他供给氧气的通道。最后的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濒死般后仰脖颈,而司君遥在他耳边低声说:“糖粥,小声一点…”
被烘干净抱回床上之后,他抱着膝盖,眼睛发直。他被司君遥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回手掏都忘了。司君遥取来酒店的润肤露,点了四个点儿在他脸上,均匀地抹开,又挤了一些托起他的手,细致地擦起来。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