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遥眯了半幅眼睛,问:“阿舟害怕打针?”
“谁说的!”他只是单纯怕疼。
“那走吧。”
任舟硬着头皮随他走到门口,猛哥正好从楼上下来。见了司君遥客气地点点头。
“舟儿,达宁说你让狗给咬了?”
“啊,没啥事儿,他…司老师带我去打针。”
司君遥把他外套拉链往上拉到下巴,略带歉意地对猛哥说:“狗我暂时寄放在店门口,过会儿有人来取,给您添麻烦了。”
猛哥骤然跟这么斯文有礼的人说话,嗓子都不由自主放软了,显得十分慈祥:“不麻烦,那个啥,舟儿,好好让大夫处理一下就回家歇着吧,晚班我给你顶,不用回来了。”
“不用,我打完针就能回…”任舟话说一半,抬眼看见司君遥正望着他,没什么表情,可脑门好像滚动播放着一排字幕“再说一遍手腕掰断”,他眨眨眼,补了后半句,“回家静养。”
两个大人似乎都对他的答案感到满意,互相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点头道别。
一路开到医院,全程无话,任舟也不敢贸然吱声,他摸不准司君遥是不是在气他的不小心,受伤的手动也不动,僵在司君遥下视就看得见的地方。
司君遥进了医院轻车熟路地仿佛回家,不用导诊,不找门牌,迈着长腿目不斜视地带他挂号、排队,进了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