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里,好像有什么小动物远远听到了动静,行动极快又轻手轻脚地朝他靠近,等他走到客厅,次卧的门开了条缝,任舟扁扁地从门里顺了出来。“回、回来啦?”
司君遥转身,发现他头上戴了只深灰色的兔毛耳罩。
“你要出门了吗?”
“没有啊,八点上班,这不才六点多。”
“那你…”
“啊,你吃饭了吗?要不咱出去吃抻面吧。”
司君遥想问,被他流利地挡了回来,噎了满满一嗓子。
“今天也很冷,不出去了,我叫到家里来吧。”
“啊,那也行,我还想要个熏鸡骨架。”
“嗯。”
趁司君遥边下单边回房换衣服,任舟溜进卫生间揭开耳包一边,照了照镜子,妈蛋,果然很红。这才只是等到司君遥回家,闲话了几句而已。到底什么时候情根深种到这个地步了啊,真是要命。不过不管种得有多深,也要坚决捂好了,不能被发现端倪。在想好切实可行的方案以前,一切轻举妄动都有可能把他寄遥篱下的珍贵处境活活葬送。他想着,把耳罩小心地扣了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