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穿过心口,断翅似的自半空掉至台下,将木台砸得凹陷下去。
好在今日会来此的大多都是问天宗人,多多少少有修为傍身,教导出的一腔侠肝义胆也愿意伸手拉一把无辜遭殃的百姓。
时倦走到船篷的边缘,朝下方看了一眼:“抓好。”
橘猫趴在他肩上:“你不管他?”
“他不会有事。”时倦跳了下去,脚踩在水面上,一直走向岸边。
“你不打算御个剑什么的?”
“不打算。”
橘猫揪紧他的衣襟:“难道你不修仙吗?”
“不修。”
“那你进宗门做什么?”
“找地方住。”
“……”橘猫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在小位面拿的剧本。
时倦一跃跳上岸边,接着朝乌衣渠上游走去,沿路还顺手折了两枝带着夕露的树枝,弯腰放在经过的小路上,叶子摘下来撒了满地。
他一边走一边扔,一直到来河边夜游的人们都看不到的地方,身后蓦然响起一阵簌簌的声响。
橘猫回过头,就看见一群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追上他们,离得最近的那位蓦然将手里的长剑朝前一掷,剑尖直指他的心脏。
道路两旁的残枝被夜风刮得微微一晃,撞上沿途的石子。
一簇火花蓦然溅起。
那柄长剑飞到一半,便像是撞上什么看不见的阻碍,被弹得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