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也不是重点,橘猫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突然有这种闲情逸致跑来听曲儿?”

“不是我要来。”

“安非?”

时倦没说话,默认了。

船舫中央支起高台,两旁摆满了乐器,□□们在台上并排坐着,转轴拨弦,乐声铮铮。

时倦停下剥坚果的动作,对着被染得变了色的手套沉默片刻,最终将它摘下来。

台上围了半圈的帘纱缓缓张开,曲调蓦然一变。

时倦刚刚从储物戒里取出另一副备用手套,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高台中央多了个人。

哪怕对方穿了一身如火的红衣,以纱遮了面,用笔勾勒了眉眼,额头还不知道是爱好还是表演的硬性规定点了枚朱砂……

可身形不会变,面纱上那双看着便叫人觉得薄凉的眼睛也不会变。

任清言。

许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台上抱着琴的红衣琴师忽的弯起眼,将束发的红丝带勾下来,扬手抛了出去。

修仙者自然不比常人,那根丝带像是一尾水红的鱼儿,在空中游曳着飞向这边,停在桌子正中央,旋出花瓣的形状,方才卸了劲似的,晃晃悠悠地飘下来不动了。

整座船舫三层齐齐一静,而后此起彼伏地叫起好来。

橘猫:“……你们这又是什么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