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是胆大的性格,最初是因为家境总是显得自卑,后来在学校立了个孤僻和恃才傲物的形象,也显少跟人交流,爱微算一个。

时倦道:“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黛晓下意识叫住他,“你接到警察的电话了吗?”

时倦点了下头。

事实上,就算警方没有出于人道主义告知,如今的头条上也全都是那次案子的报道。

爱微的死连同其母疑似罹患精神病绑架慕格尔七位学生的新闻一起,在整个加洛州闹得沸沸扬扬。

在加洛人视线尽数聚焦于此的时候,另外几位被绑人身后的家庭也没辜负群众们的激烈讨论,齐齐上书议会,联合起来将爱微家从加洛政府的职位上除了名。

接下来就是当初乔白警队长说起的“不干净的东西”流出来,税务局去走过一趟后,没收了爱微家资产的大半,只余下一座空荡荡的房子。

加洛州的人法律意识是淡薄,法文的约束力也的确小,但那也是在对外做的光鲜亮丽的前提下。

群众的压力也不是那么好担的。

偌大一座高塔,就那样倾塌于一旦。

黛晓犹豫着道:“爱微的葬礼在圣诞节那天举办。你……会去吗?”

时倦看着她,没说话。

黛晓舔了舔嘴唇,慌乱而无措地小声道:“你要是去的话,我们能不能一起去?”

时倦听着这句话,安静地看了她片刻:“你打算去爱微的葬礼?”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