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那一声与其说是为了叫谁,不如说只是恰巧看见认识的人,所以下意识唤出了对方名字。
他重新闭上眼。而后再度睁开,目光在男人身上扫了一眼,眼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混沌:“警方的法医?”
沈祈顿了一下:“不是。”
“嗯?”
沈祈轻笑道:“你的医生。”
他说着俯下身,气息蓦然拉进,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手便扣住对方的脖颈。
时倦难得愣了一下。
额头上落下的触感冰凉,像是一掬淙淙的山泉。
他吻得安静又温柔,片刻后分开,带着白手套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三十九点七度。宝贝,你是打算把自己烧傻么?”
时倦听着:“感觉出来的?”
沈祈笑道:“亲出来的。”
“……”
白手套一点点擦过他的脸颊,一路向上游走,最后停在他的眼尾处。
因为发烧,时倦如今整张脸都泛着红,连呼吸都是滚烫的,皮肤上的温度能透过丝绸手套一直熨到血液里。
沈祈跟玩似的,手指缓缓抚过他的眼睫,擦过眼尾,停留在对方左眼下那一点不甚明显的小痣上。
时倦倒是想躲,可惜现在他整个人半边身子都被固定在金属椅上,躲也躲不到哪去:“你为什么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