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挑了下眉:“普通同学还去人家姑娘的生日会?”

“这个啊,”女警员道,“他说是因为他和死者曾经打过一个赌。”

爱微在学校是天之骄女,长得漂亮学习好,而且家境富裕——这一点从她家里在加洛州最中心的地带还能闹中取静地盖一座足足五层高的洋楼便能看出来了。

这样一个走到哪被人捧到哪的大小姐,要过生日在学校里自然也不算什么秘密,但能受到她亲自邀请给邀请小卡片的却仅仅只有七位;至于其他上前询问的,则都被她转移话题找理由拒绝了。

最初爱微对时倦发出邀请,他其实没答应。

其中五成是私人原因:至于这个私人原因是什么,都不是现在的重点,这里暂且不谈;

另外五成则是双方原因:就像他之前说的,他和爱微不过上过三节课的交集,平日里也仅仅知晓对方名字,无论是对方邀请自己还是自己赴约,都着实没什么必要。

可惜的是,这位大小姐估计这辈子没被人拒绝过和他杠上了,整天追在他后头丝毫不在意旁人眼光。

无奈之下他便和她打了一个赌。

这个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对方能想办法让他接下邀请函且不当场推回去,他就答应参加。

听着挺简单的。

可惜之前说了,爱微的生日宴邀请函全校那么多追随者想要的多了去了,让别人代给,夹在作业本里或是直接扔给他都不现实:赌约可是说了,必须给到他手上且他自己没有推拒。

至于结果,就是前两天他因为换季发烧在教室里睡昏过去,后来被爱微钻了空子。

话是真话,奈何审讯员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做完笔录后就拿着记录结果离开了,将嫌疑人扔在审讯室关着,连绑都没解。

时倦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右侧手腕脚腕都不铁环锁住了,根本进退不得。

他看着,将一条腿踩座边沿,将头靠在膝盖上,沉默地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