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那请随我来。”
时倦看着他,写了一句:“你就这么走回去,不怕路上遇到猛兽?”
“美人放心。”男人笑吟吟地道,“我身上的气息能震慑方圆内所有的动物。”
到手的人血,他如何会让给别的生物。
“大人,新一批的人血送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老人问。
一门之隔的塔楼房间里,片刻后响起一道男声,低低地,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怠:“不用。”
老人拄着拐叹了口气,推开门似乎想要进去,可只往前走了两步,便站着不动了。
因为这房间里充斥着的那股威压。
这是埋藏在他们一族血脉中,天生注定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血脉越尊贵,对周围的同类压迫感便越大,能够抵抗的压迫便也越大。
而房间里这位分明连半点动作也没有,可方才进入房间的白胡子老人不过片刻的功夫,额头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
老人低着脑袋,缓声道:“大人,您还是去看看吧。一日不摄入人血,您体内的血脉便一日不能觉醒。亲王党一脉就永远不会认可。”
房间很大,但因为本身也没有太多的装饰,所以显得格外空旷。
正中央是一个镂空的天窗,下方摆着一具棺材,颜色很深,像是一把在血里泡烂的木头,深得几乎成了黑色。
最诡异的是,那棺材是竖着的。
棺材里头钉着数个巨大的铁环,挂着链条,另一头则延伸到地上,严丝合缝地栓着一个人影。
月光给整具棺材笼上孤冷又温柔的薄纱,却半点照不到棺材里,反倒让里边的人像是完全被黑暗吞没了。一眼看过去,既不自觉被吸引,却又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