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裴刻只能妥协:“我那会儿在看手机,明天帮你吹。”
宋遇星没看他,只说:“不用,”说完还反问裴刻,“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裴刻又看了他几秒,说:“看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生气了。”
宋遇星就回头看他,他的眼睛总是很大,也装了很多话:“刚刚在想事情。”
裴刻没再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下午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宋遇星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知道三班的石南吗?”
裴刻只听过这号人,没接触过:“怎么了?”
宋遇星在自己的卷子上写写画画,没看裴刻:“他寒暑假都是在少年宫给小朋友当游泳教练的,我约了他晚上教我。”
裴刻有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宋遇星就又添了句:“他说学游泳主要是技巧,应该能多帮我找找问题吧。”
裴刻身体往后靠在后桌的桌沿,表情十分难看:“你自己决定就好。”
声音有些冷。
这就是宋遇星,你但凡对他有一丁点不好,他就立刻忘了你所有的好。
宋遇星扭头冲裴刻笑了一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