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臻回来和她学这话的时候她觉得挺欣慰的,她儿子什么样她最清楚,裴刻从小到大都是不怎么在意别人那种人,这其实很不好,会让人变得冷漠又自私,她儿子不自私,但是冷漠得吓人,能为人考虑到这种地步,当时她高兴了好几天。
现在却只剩下复杂。
周末结束到学校的时候,谢子都看到两人进宿舍,包是宋遇星背着,两只手还各自提了两个大袋子,反观裴刻轻轻松松,什么都没拿。
谢子都好奇问了句:“今天大哥变跟班了?”
“刻哥手受伤了,我帮他拿一回。”手上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勤快人宋遇星抢答。
周末在裴刻家里他无意中听到家庭医生和阮月晚讲话,听到裴刻还缝了针,他就觉得挺不高兴的,不知道裴刻为什么要瞒着他,不过他也没说破,只勤快了许多。
“帮他拿一回你自己的东西?”谢子都边说边关心的围过来问,“怎么受伤的?”
裴刻看了看站在他桌边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又摆好放在小书柜上的宋遇星,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也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就逗他两句:“我和他打架,没打得过他,就被他打……”
宋遇星猛地转头,打断他,声音又急又快的说:“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以后都不打你!”
“哦。”裴刻嘴角牵着笑,“那谢谢了?”
宋遇星收回目光,又去摆弄自己手里的东西了,把一样东西摆了三遍,跟谁怄气似的:“我本来也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