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燮又说了一些道理,虽然没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裴刻很明白,快上车时,裴刻郑重的对他说:“小叔,我知道宋遇星不懂,只要他一天不懂我就一天只和他做朋友,您不用过于担心。”
宋兴燮见裴刻还是坚持,看了半响他的眼睛,问他:“他喜欢的是女生你知道吧?”
裴刻笑了笑:“如果最后他还是觉得女孩子好,那说明是我不行,配不上他。”
和宋遇星在一起,裴刻从来没在家世或者外在的某些条件上比较过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点,宋遇星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本质带着许多人没有的纯和真,和他相处久了,人会变得很轻松,很愉悦,就想哄着他让他再高兴一些。
说白了,还是喜欢他。
回去的路上东哥就发现裴刻虽然还是和往日一样没什么话,但是人明显高兴多了,他也敢和裴刻说玩笑话了:“小星不生气了?”
裴刻“嗯”了一声,语气带了一点点炫耀:“不怎么好哄。”
“倒是没见过他和别人生气。”东哥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宋遇星在裴家没有生过气,谢子都他们来裴家玩也没见过宋遇星生气,宋遇星总是大大咧咧的,东哥一直以为宋遇星的心就是这么大,直到听到宋遇星在学校和裴刻打架,连裴致臻都问了两句。
当时裴刻已经被批准在家隔离,裴致臻问完之后,裴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不要去找他,和他说什么都不行。”说这话的时候他隔着玻璃窗,紧紧的盯着他的父亲,要从他父亲的神情中解读出答案,紧绷得像一只野兽,直到裴致臻同意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裴刻的声音没了刚刚的得意,不过也很放松:“他就爱和我生气。”
东哥不知怎的想起那天阮月晚的表情,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不太能接受,她不像以前那样总陪着裴刻说很多话安抚他,而是很快转头走掉了,东哥此刻听着裴刻的语气,忽然就明白了阮月晚的复杂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