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雪。”萧疏梧抱紧怀中人,一遍一遍地确认他的存在。

应元雪笑着回抱住他,不厌其烦地答:“我在。”

一场缠绵至极的情w事过后,应元雪疲惫地沉沉睡去,萧疏梧将他圈进怀里,只觉空了许久的胸腔终于被填满了,怀中人的体温的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烛光半昏,他抱着应元雪,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踏实。萧疏梧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怀中的应元雪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待到金乌东升,天光大盛,怀中人便要化作一缕轻烟,了无痕迹。

因而沈闻来唤新帝起床时,声还没出,萧疏梧便已经拉开帷幔,猛然惊醒了。

沈闻一惊,猝然跪地,胆战心惊道:“陛下。”

萧疏梧示意他噤声,回头见应元雪还安慰地睡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才对侍从道:“都小点声,莫吵醒他。”

沈闻悄悄抬眼觑着圣上脸色,提醒道:“陛下,相爷昨日早朝便托了病假,今日是否该上朝议事了。”

萧疏梧微怔,点头道:“有理。”

这一瞬间他又有了十分强烈的、自己并不属于的这里的感觉。萧疏梧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转身温柔地叫醒应元雪,二人由一众侍从服侍完毕,一道坐上去往前朝的车辇。

及至宫门前,应元雪特意绕行,先他一步到了前朝。萧疏梧到时,就见这人蟒袍羽冠,面若白玉,施施然立于百官之首,随众人一起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