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去,“婚约是顾应楼和怀酒的,不是你和我的,你别入戏太深了。”

书房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瞬间,怀酒的心跳错了一拍。

说的是难听了点,不过话糙理不糙。他们之间隔着两幅皮囊,连真实的对方都看不清楚,就这样还要说喜欢……

那喜欢也太廉价了。

顾应楼弯腰,捡起了那张卡片,他面色平静,“你以为我是入戏太深?错了,到现在为止,认认真真演戏的人只有你。”

怀酒:“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

顾应楼反问,“你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钱,到底是因为你节俭,还是因为你下意识觉得你就是个冒牌货,所以不敢动那个人的东西?”

“我……”

怀酒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理智告诉他,没错。

他的确是战战兢兢地,每天都在想扮演一个没有ooc的怀酒。

可惜演技太过拙劣,连顾应楼都看穿了。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他反驳道:“我演戏都错了吗?两个月后我就要回到以前的地方,从此我和这里再无瓜葛。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多添事端?”

“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顾应楼说,“你在做‘怀酒’,可我却在做自己。”

怀酒一时语塞,半响后,他慢慢地说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做自己的资本的。”

顾应楼没有回应这句话,他把银行卡按在了桌面上,“无所谓,你喜欢做哪个就做哪个吧。如果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