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会穿脏过衣服的人吗?早就扔了。”

怀酒:“……”

顾家的正装全都是手工定制的,这种西装穿出去是要撑场面的,档次不能低,价钱也不能低,顾应楼扔掉的那几件加起来估计有小几十万了。

一套首付就这么被抛尸荒野,无人问津。

他的心都在滴血,算了算自己的钱包,试探地问,“那我给你买件新的?”

“不用。”顾应楼浅浅地抿了口茶,“我还不至于差这两件衣服。”

给你洗不行,赔偿一套新的也不行,这左右前后的路全被堵死了。

姓顾的非要挑事,怀酒无法,只能伏低做小,“那您给个说法?要什么样的赔偿?”

“什么说法?”顾应楼忽然笑了,杯子里的水有些烫,他握久了指尖都有些发红,“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用‘说法’这个词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您就是在无理取闹啊大哥。

怀酒学乖了,这回没顶嘴,乖乖地顺着他的话走,“那您的意思是?”

“我还没想好。”

“……”

顾应楼莞尔道,“先欠着吧,我想到会让你还的。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的,人情就像是雪球,越欠越多越滚越大。滚到最后一刻,说不定……你就得把自己赔给我了。”

“……”

怀酒微微一怔,他也不是多纯洁的小白兔,这话里的暗示怎么可能听不懂,但是这也太荒谬了。

他迟疑了片刻,觉得可能是自己理解错误,误会了人家,“……你说的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说实话我这个人长得不好看,脾气也不太好,最关键的是我心不在这儿。咱俩要是欠债讨债关系,或者是雇佣关系还好,要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