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遂呀,我有话明说你别生气哈。”叶雨铭手上沾了墨,抽了张韩遂桌上的纸擦了擦手,才继续往下说:“你跟太子的信件往来这么频繁,真的好吗?”

见韩遂没吭声,叶雨铭继续往下说:“就太子眼下这处境,盯着他的人不会少了,他这么频繁联系你,有心之人难免要做文章,你在这儿不安生,太子在京城也不安生呀。”

“你说是不是?”叶雨铭擦完了手,看了一眼墨色:“不错,本公子研的墨就是好。”

墨:呵呵。

韩遂的信其实已经写了一半,自到蜀州来,他已经暗中打探了不少的消息,在信中也多与太子有过交流,但听叶雨铭这么一说,韩遂就将写了一半的信抽了出来,连着太子的信一起,引燃,等信件化为灰烬之后,韩遂才开口:“你说的有道理。”

“岂止是有道理,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公子的才智折服了。”

韩遂:……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不过看着叶雨铭的眼神到底还是柔和了不少,这人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是粗中有细,他知道在自己面前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事是能做的,乖张放肆的行为后面又藏着谨小慎微,这样的人,若不是顶着叶家二公子的身份,倒真的能为他所用。

就是可惜了。

“韩遂,你又想什么呢?”

叶雨铭的手已经伸在了韩遂眼前,见他终于回神,才叹了一口气:“王爷,你这样不行,你老看着我出神,我很容易多想的。”

“多想什么?”韩遂问得随意。

叶雨铭答得随意:“想你喜欢我呀,不然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叶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