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现在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对叶雨铭的放任。

纱幔的阴影打在韩遂的脸上,眉宇间似有淡淡的不解和郁闷,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叶雨铭那么纵容,一介棋子而已,韩遂要对付他有多到数不清的方法,叶雨铭以身孕为由确实一度让韩遂束缚了手脚,他动不得叶雨铭,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别的办法来收拾叶雨铭。

可韩遂就是什么都没有做,不仅没有做,现在竟然还容忍一个棋子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韩遂的眉心拢得更紧。

“王爷你睡了吗?”

见韩遂不答应,叶雨铭探过去半个脑袋,然后就看见韩遂并没有脱衣服。

“王爷你睡觉都不脱衣服吗?还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才没有脱衣服?王爷你不要担心,我又不会半夜欺负你,睡觉还是把衣服脱了吧,不然睡得不舒服。”

有什么东西飞·弹而过,烛火瞬间被熄灭。

叶雨铭知道,靖王这是不想跟他说话,但他想跟靖王说话,再说了,说话又不用蜡烛,张张嘴就行,看不看得见无所谓。

“王爷,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真的。”叶雨铭平躺着,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很严实,准备开始给靖王讲故事:“我的身世王爷想必也有所了解,虽然名义上是叶相的儿子,但、就我这样的儿子,叶相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否则也不会把我送到王爷身边去。”

烛火熄灭了,但韩遂目力极佳,视线掠过睡在地上的人,没吭声,但他确实在听。

叶雨铭也知道他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