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心里偷乐媳妇儿可不就在这儿呢。但徐慎没让公开,他们也不敢乱说。
徐慎“媳妇儿害羞,现在还不想见人。”
薛凤笑了“都结婚好几天了,那真是有点儿害羞。”
既然新媳妇儿不在这,薛凤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八卦地打听∶“怎么样,徐慎,跟你媳妇儿合得来吗啥时候当爹啊”
瞧大娘那满脸的笑容,眼睛亮得跟过年的灯笼似的,肯定没有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徐慎瞅了陈家兄弟俩一眼,心说这儿还有两个没结婚的呢,说这些干嘛呀?
”合得来。”徐慎笑笑,不着痕迹地瞄向舒然,对方雪白的耳朵都变粉了,他不由地感到心里一悸,立刻挪开目光“当爹就随缘分吧,不强求。”
舒然哪能听不懂薛凤的弦外之音,诚然同辈之间他很狂,在长辈面前就臊红了脸,低头吃饭。
“你媳妇儿是胖还是瘦在你屋里头也这么害羞吗”上了年纪的阿姨在这方面堪称无所畏惧唠起荤嗑来比年轻人还厉害。
徐慎都招架不住了“咳,算瘦的吧。”在屋里不害羞。
薛凤笑得可乐了“那你让她多吃点儿,把你媳妇儿喂胖点儿!听姨的,姨绝对不会害你!媳妇儿还是胖点儿好,抱着舒服!"
这磕唠得谁听了谁都脸红,陈森赶紧跟他老娘说∶“别唠了娘,菜都冷了。”
“大热天地哪里就冷了”薛凤利索地给舒然夹菜“小然吃鸡腿,你头回来家做客,别客气。”
“谢谢凤姨。”舒然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脸上的异样被瞧出来。
可旁人怎么会瞧不出来,他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瞧我,小然才十八呢,不说了不说了。"薛凤到底还是瞧见了舒然的不自在,觉得舒然这个生瓜蛋子一定听蒙了。
其余人都偷偷笑了,不是,没有长辈在的时候,舒然可狂了,最荤的就数舒然。
吃完午饭没多待,舒然催着徐慎出门,听说他们还有事儿要办,薛凤也没拦他们,只是叫他们下次再来家里吃饭。
徐慎载着舒然去了那天刻印的地方,拿到两枚印章,又去首饰店看对戒。
过去首饰工艺都很不错,到近代没落了一阵,舒然就赶上了比较粗糙的时候,幸亏他俩是男的,决定选个没有任何工艺的素戒,就是两个银圈圈,还可以调整圈口的那种。
“会不会太素?”徐慎不知道舒然没看上那些花样才选的素戒。
“花样不好看。”舒然说“先戴着,以后我弄个设计图找师傅打。”
徐慎挺诧异地侧目,没想到舒然连戒指也会设计,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压箱底的本事?
“你很有主意。”徐慎说。
舒然也顺口回了句“没有主意哪敢找你谈判。”
也是,徐慎遥想当初,自己都被吓得不轻。
俩人没继续说这件事,徐慎收起戒指就带舒然回家,现在先不戴,等舒然他姐结婚才可以戴。
家里有人在等徐慎,是徐慎的手下小弟。
“来结钱的,我等会儿要跟他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哦。”
徐慎回屋里拿了那本账本和一些钱揣上,回头抱着舒然的腰,深深亲了片刻,看着舒然∶“你姐要是傍晚还没回来,你自己出去吃个面,别饿着了。”
“你不回来吗”舒然双手抵着男人胸膛,温热厚实的肌肉下面是跳动的心脏。
”舍不得我”徐慎轻笑着又亲了他两口,满心柔软“我尽量,但不一定,有时候事儿很琐碎。”
“那行。”舒然点头“我姐傍晚应该会回来。”
"嗯,你不出去也好。"徐慎始终是不放心的。
“你快去吧。”舒然推推黏糊的男人“别磨蹭了,让人家好等。”
"好,我走了。"外边的弟兄们等得挺急,徐慎没空再多说,急匆匆就出了门。
舒然来到徐家好几天,还是头一回徐慎不在家,他也收收心做自己的事情。
二楼客厅有张闲置的桌子,舒然给收拾出来写字。
之前买的笔墨纸砚都没开动。
今儿第一次拿出来使用,不是练字,是做茶叶包装的设计,写文案。
现在的印刷工艺有限,做不了那么复杂的东西。
舒然做的设计主要以简约朴素为主,但也不能太朴素,还要有点巧思,力求让这个时代的茶客们耳目一新。
见得多了,舒然做起设计就信手拈来,很丝滑。他刷刷完成设计部分,接着开始给各种品种的茶叶写宣传语。
跟这个时代的文人比文采当然是比不过的,所以舒然写的宣传语还是以新颖为主。
那简单,喜欢文字的人对文字都很敏感,他头脑中储藏着不少素材,拿出来仔细编辑一下就可以了。
但又不确定大家的接受度怎么样,删删改改,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张云生把周惠送了回来,准夫妻俩在门口依依不舍地道别了良久,周惠这才转身进屋,得知徐慎不在家,她问弟弟∶“定子,你吃晚饭了吗?”